无奈之下,周妙心一横,做好了皮肉可能会疼的心理准备,自己一把将手上的输液管拔了下来。

“周小姐!”护士惊慌无措,想要上前帮她处理渗出一丝血红的针孔。

周妙婉拒,把钱包里所有现钞都拿出来放到chuáng上,算是还给肖翊的医药费,然后拎着盛满药的牛皮纸袋,便匆匆逃离了这家医院。

几分钟后,终于把陆渊康复的事情安排妥的肖翊,在医院走廊里被小护士递上了六百五十三块钱。

小护士自责愧疚:“我想留住周小姐的,但她执意要走……实在抱歉,肖先生。”

肖翊捏着周妙留给自己的医药费,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眸子里却是暗cháo涌动。

******

终于拖着病倦的身体回到小区,周妙加快步速,想赶紧躺回自己的chuáng上。

可电梯门一开,她却被堵在自己门口的人吓到了,惊吓之后便是愤怒。

赵敏昊的出现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心理和生理承受能力已经到达极限的周妙击垮。

从没失态得大吼大叫过的人崩溃,用尽现有的全部气力大吼道:“你怎么yīn魂不散的啊!烦不烦!”

坐在一个纸箱上的赵敏昊一愣,委屈得港台偶像剧腔调都冒出来了:“我给你打了超多电话哎,你一个都不接,我只好守在你家门口等你了啊!”

“你家走廊里的灯还是声控的,我超怕黑哎!为了有光,我嗓子都快咳哑了!”

“你一回来,还对我这么凶,我冤不冤啊,我从来都没对你有过敌意哎!”

一通牢骚发完,借着冷白的灯光,赵敏昊终于发现了周妙脸上的病态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