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骇人的,”茶友们头碰头说得津津有味。“你可知20年前,这附近发过一场大水,那年收成大半泡了汤。huáng仁财那会儿刚当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他不是把七成租减为三成了吗?”

“对。”说的人点点头,“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租确实减了,但是来年却猛地翻成两倍!就算是高利贷也不收那么多利,这不是活活把人往死里bī嘛!所以第二年很多人jiāo不出粮,只能拖到下一年,年年复年年,越欠越多,最终还不起债的要么卖儿卖女换钱赔他,要么带上全家一块儿自尽!!”

话音未落,满座皆惊!众人纷纷痛骂那huáng老爷趁火打劫、láng心狗肺、不是东西。

“这事儿现如今没几个人知道,因为老人都走啦。这桩桩件件恶事,才让huáng家迅速发达,在这儿成了只手遮天的土皇帝!” 那人叹了一声。

“你这么讲倒让我想起来了,huáng仁财怕不是作恶太多遭了报应,才在山顶修了座庙,想去去晦气罢!”

“有道理……可是那庙盖了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成?”

定是菩萨不肯显灵佑他!有人大声说。

“谁知道呢……”大家就这一话题又展开说去。

贺容和李赢对视一眼,偷偷溜出了茶楼,直奔那西侧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