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裴慎冷笑:“除了你,还能有谁与此事有关联?你每日都盯着河坝,能有谁偷偷钻空子,若是你连都不知道,难道还是天上的神仙做的?”

鲍老大又叹了口气,忽然说:“裴大人,我说了不清楚,你也不必威胁我,我在源州这么多年,也并非是没有根基。”

“哦?”

“你可知我为何能管着河坝修缮的事情,一管就是十几年?我表哥是源州的大官,你就算是京城里来的,也应该知道qiáng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鲍老大的语气忽然变得愤愤:“再说,你这般威胁我,可你出门去问,我这十几年里,哪次不是尽心尽力?你到外面去问,平日里我修缮河坝时,哪回有偷过懒,哪回又做过对不起源州百姓的事。你空口白牙就要污蔑人,还不如直接把我抓到牢里去,你毫无证据就抓人,到时候可得可我一个说法,要不然,我表哥也不会放过你。”

裴慎眸光微动,却是沉了脸,对他道:“快把账目默写出来。”

鲍老大这才提起笔,开始默写账目。

他写的很快,像是提前就做过准备,很快便默出了大半的内容,裴慎拿起笔墨未gān的纸,见上面仍旧是上回做的十分完美的账目。他似笑非笑地看了鲍老大一眼,出声叫停。

鲍老大:“裴大人,不写了?”

“够了。”他淡淡道:“本官上回看了一次,还记在脑子里。”

鲍老大这才停笔,把先前写好的内容恭敬地递给了他。裴慎伸手接过,快步走了出去。

鲍老大连忙拿起旁边的拐杖,拖着断腿去追:“裴大人,你若是要调查河坝之事,也要动作快些,还我一个清白。这河坝崩塌,当真不是我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