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笑道:“夫人见着了裴淳,便以为天底下都是他这样的懒人,福余与裴淳年纪相仿,可想的却比裴淳多,我像他这样时,也已经是想着入朝做大官了。”

甄好想了想,一下子真的信了。

说早熟,裴慎可更加早熟,比裴淳更早的年纪,就已经忙着赚钱养家,那会儿她与裴慎成亲时,裴慎年纪也没有多大,可为人沉稳,心思深沉,甚至才刚考中状元,便已经想着要为天下黎民百姓做事了。

福余自小做乞丐,后来又进了皇宫,比起来,他经历的更多,心思会比裴淳多,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甄好又埋怨:“好端端的,你又说裴淳做什么,他每日读书也辛苦,年纪轻轻也考上了秀才,再过些日子,还要去考秋闱,你这个做兄长的,不夸他鼓励他也就罢了,竟会说些风凉话。”

裴慎轻哼了一声:“当初我考科举时,可没见夫人对我这样好。”

甄好不禁睁大了眼睛:“你胡说八道。”

“那时候夫人眼中可没有我,还整日想着铺子里的事情。”裴慎说:“不像裴淳,每日偷懒读书,需要夫人催着,怪就怪在我那时太过上进,也不用夫人惦记,自己就会拿起书来用功,夫人才没把我放在心上。”

甄好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说抱怨的话,还是在故意找借口夸自己。

“昀儿都那么大了,竟然还要与其他人争风吃醋,不知羞。”

裴慎莞尔,靠过来将她抱入怀中:“我心悦夫人,夫人若是对其他人好,我当然要不高兴,不只是现在,等七老八十了,我也想夫人眼中只有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