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父浑然忘了自己先前还签了一份和离书,在外面已经得意地chuī嘘了一把,只把自己的便宜女婿chuī得天上有地下无,恨不得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如今风头正盛的裴解元是自己的女婿。

应付完了来来往往客套道喜的人,甄好就该收拾东西了。

chūn闱在京城,他们得上京城赶考,从江南到京城路途遥远,最快是走水路,可也要半月,更别说还要提早让裴慎静心备考,因而甄好决定早些日子出发,早点在京城安顿下来。

她将铺子里的事情jiāo代完,又把铺子的管事权jiāo回给了甄父。

临走之前,甄父却是舍不得了。

“你们拖家带口的去了,倒是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咱们家的生意都在这,想走也走不了。”甄父失落:“你们这一去,要是裴慎考中功名,可就得留在京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连年也不过完,就走了?”

“爹,过了年可就来不及赶过去了。”甄好道:“总得要提前安顿下来,总不能急匆匆到了那儿,再让裴慎急匆匆去考吧?”

“那……那把福余留下来,陪着我?”

这会儿不用甄好说,福余就第一个摇头:“我要和娘在一起,我也要考科举,做大官。”

甄父失落,只能应下。他这会儿又想,要是能早些时候和离就好了。

可真要走,收拾的东西还不少,甄父生怕委屈了女儿,在她的箱笼底层放了厚厚一叠银票,恨不得让她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带上,甄好的东西就收拾了半马车,更别说裴慎还有许多书,就连两个小的,东西收拾起来也不少,甚至还带上了不少下人。

他们人多,东西也多,甄父便gān脆让他们跟着手下商队出发,没有走水路,如此连路上花的时间也多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