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慎张了张口,又叹了一口气:“启禀陛下,此事……微臣也不知道当不当讲。”

“裴爱卿,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此事还与靖王殿下有些关系……微臣也……”裴慎吞吞吐吐。

“靖王?他又做了何事?”

裴慎咬咬牙,狠下心道:“是关于内子遇刺一事。”

皇帝不禁坐直了身体。

裴夫人遇到刺客,是他到如今也还是想不明白的事。

“内子在京城之中开了一家铺子,是做女儿家的生意,卖的也是胭脂水粉,绸缎首饰。”裴慎面露忧色:“可数月之前,靖王殿下便数次光顾内子的铺子。”

皇帝的眉头微微皱起,想起自己儿子平日里风流成性,没由来的有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他不禁陷入深思……

却听裴慎说:“内子是做女儿家的生意,了解的是女人如何打扮,哪里能懂男人的打扮。可靖王殿下却……”

皇帝连忙追问:“他又做了什么?”

裴慎面露挣扎,许久,才咬牙道:“可靖王殿下却说不介意。”

“什么?”

“靖王殿下竟是想请内子替他打扮,微臣原先还有些不信,可靖王也曾当着微臣的面提起过,似乎是对女儿家的胭脂首饰有些兴趣……靖王殿下是王爷,内子只是普通人,也不敢声张,靖王府派人去铺子里买首饰时,也当做什么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