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哭得时候很少发出声音, 可等他抬头的时候, 还是把眼泪蹭了封陌一身。

林暮抽噎着吸了吸鼻子，惹来封陌低笑一声。

“你怎么这么脏。”

嫌弃地说着，可封陌还是用自己衬衣的袖子给林暮擦了把脸，他出来没带纸巾，也只能这样了。

好在没有更丢人, 哭过之后的鼻音太重了, 林暮不想说话。

看林暮还在一抽一抽的吸鼻子, 封陌笑着摸了摸他衣兜，林暮身上有纸巾。

“用力。”

跟带小孩一样，封陌帮林暮擤了擤鼻涕，大部分人在哭泣的时候总会这样，虽然嘴上说着嫌弃林暮脏，其实一点都不嫌弃。

用过的脏纸巾捏在手里，封陌手中苗刀在刚刚扶林暮的时候已经放下了。

绥心脸色苍白到极点，和封陌还有林暮一样，他也看到了上辈子的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因为封陌对他的排斥，他并没有能够靠近那两个人，只能远远看着三个人交叠的记忆，等看到自己的死亡后，绥心脑子就有些转不动了，封陌真的杀了他。

世界依旧在静止，除了他们三个人，林暮用手背胡乱擦了擦脸，看封陌转过身去看绥心，他也站到封陌旁边，两人表情是如出一辙的冰冷，当然，林暮都是跟封陌学的。

“你气运未尽，现在还不能死，封古。”

随着封陌话音刚落，天空中的雨就落了下来，被天道控制静止的世界重新运转了起来，这一次，它终于能够化为秩序，不再担心世界的崩坏。

“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