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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涵听到动静迷迷糊糊有点醒,突然觉得怀中人有点凉,闭着眼睛摸了摸他嘟囔,“干嘛去了?”

“尿尿。”裴羡把微凉的脸颊贴在他胸口,满足地叹口气。

然后美美地想:明天我要抱着帅哥,喝着美酒,泡着温泉,笑看一片哀嚎,遍地狼烟!咩哈哈哈!小企鹅呲柠檬·jg,酸死你们这帮狗日的!哼!

他实在是想的太美了!结果就是睡死在三万米高空,直至降落还死活不肯起来,像嗑桉树叶中毒的树袋熊。

管家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下飞机时焦急询问是否需要轮椅和救护车。

这种情况谷涵见怪不怪,默默帮裴羡收拾好,裹上厚羽绒服,把随身行李交给管家,淡定抱着睡得流口水的小鹌鹑走下飞机。

停机坪上度假屋管家、司机已等候多时。

谷涵摸摸裴羡温热的脸颊,又往上拽了拽羽绒服,奥国比国内温度低很多,这才快步走下悬梯。

车快到度假别墅时,裴羡慢慢苏醒,顶着一头呆毛在羽绒服堆里扑腾。

谷涵把他扒拉出来,见他还在迷迷糊糊揉眼睛,便问:“我是谁?”

裴羡舒展身体抱住他的手臂,闭着眼睛蹭结实的祖传火腿,“谷先生。”

“你在哪儿啊?”谷涵接着问。

车厢内也很狭小,又有颠簸的速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