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天晚他一步走到卧室门口,看着空空如也的床头柜,傻眼了。

那原本摆着麒麟镇八方纹玉樽。

“酪酪,你现在不出来就永远别出来了。”李时昂威胁了一句,转过身对顾小天道,“它就这样,没人的时候能上天,要不然我上课的时候也不会把它关到阳台里,还好只是挠坏了窗帘。”

顾小天没听他说什么,默默的走到床边,寻觅了一圈,在阴暗的床底下找到了那可怜的玉樽。

没碎。

只是磕掉一小块而已。

只是贬值一个亿而已。

顾家确实壕的一批,可一个亿打水漂,连声响都没听着,还是让顾小天脑子里嗡的一下。

李时昂凑过来,站到他身旁,球衣上传来一股很奇特的味道,洗衣液的余香掺杂男性运动后独有的荷尔蒙,并不难闻,“怎么了?这是什么啊?”

“……没怎么。”

养猫还不知道收好贵重物品,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酪酪,更怨不得李时昂。

顾小天拉开抽屉,把玉樽轻轻搁了进去。

眼不见心不烦。

酪酪没人理,很快就从床底下出来了。李时昂只是骂它骂的狠,根本舍不得动手教训,捏两把它肥乎乎的小脸蛋,便拿着逗猫棒开始哄它玩了。

看着酪酪无忧无虑的在地板上蹦跶,顾小天心情好了很多,也有点手痒痒,他转过头对李时昂提议道,“你要不要去洗个澡?”

“嗯?”

“你打完球,还没洗澡。”

李时昂顿时一脸紧张的拎起球衣领口,放到鼻子下嗅了嗅,松了口气道,“我还以为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