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碰到那些资料的瞬间，福至心灵似的，顾小天脑子里忽然冒出李时昂这么拼命的缘由。

不是什么怕老板的投资打水漂，他是想要证明自己。

因为那些一次次被否认的气话。

……

凌晨四点抵达d市，酒店派了商务车来接，李晨曦和那名姓张的秘书一上车就睡的昏天黑地，何穆倒是很精神，因为他昨天晚上下楼梯的时候崴了脚，疼的压根睡不着。

顾小天想和他道歉来着，又怕他一步到位去截肢，也很为难。

“总裁。”

“嗯？”

“你还晕车吗？我带了……”

顾小天想起上次被扎的经历，及时打断他，“不晕。”

何穆点点头，低声道，“到酒店后您可以多休息一会，上午九点去分公司视察，您八点起来就可以，大概下午三点结束，三点半出发去度假山庄。”

光是听何穆说这些紧凑的时间顾小天都觉得累，没什么力气的应了一声，“嗯。”

或许是看出他的疲惫，何穆没有像上次出差那样大扫除，只是换了四件套。

顾小天坐这么久的飞机，又坐了这么久的车，实在累坏了，何穆一走，他便把脚一缩，皮鞋都没有脱就睡到了床上，听到自己手机响也懒得理会，顺手扯过被子搭在了腰上。

手机屏幕很快自己灭了。

早上八点，何穆准时来叫他，看到他一脚穿鞋一脚穿袜，脸色铁青铁青的，顾小天迷迷糊糊，仿佛看到了生气的老顾，连忙把鞋给脱了。

何穆脸色好转，催促他去洗澡换衣服。

顾小天洗澡耽误了些时间，收拾妥当后早饭都没吃，紧赶慢赶的去了分公司。

一直到下午四点，前往度假山庄的路上，他才想起来看一眼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