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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莒僵硬地回过头,看了应迦月一眼,便别过了脸,没有说话。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应迦月抱着手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这可怜的贾小姐,恐怕还不知道什么叫舆论的力量吧,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一人一口唾沫下来,怎么都得大伤元气。

贾似烟憋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面纱之下,脸涨得通红。

如果公然和应迦月唱反调,那就砸了自己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可要是咽了这口气,她又让应迦月这个臭丫头骑在了自己头上,平白叫下人看了笑话。

她正要呛声两句的时候,应迦月直接走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轻声笑嘻嘻道:“姐姐,你要是再欺负人,我就告诉叔父你一直在偷懒,让我扮作你的样子施粥,沽名钓誉。”

贾似烟咬牙切齿,却压低了声音:“你以为我爹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

应迦月依旧笑着:“你傻呀,我把面纱摘了不就完事了,上百只眼睛都看到是我施的粥,你还能照着我的样子整个容啊?”

什么整容不整容的……

贾似烟虽然没听明白,但也知道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她看了一眼周围议论纷纷的灾民,咬着下唇瞪了应迦月一眼:“今日先不跟你计较,你好自为之!”

“我们走!”

家丁们连忙松开被打到不省人事的赵与芮,跟在小姐的身后走了。芭蕉临走前还回头看了应迦月一眼,目光里除了惊讶,还多了几分佩服,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小姐吃瘪的样子。

应迦月目送他们远去,低头看见贾似烟吐在地上的瓜子壳,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起来。

瓜子壳是干垃圾还是湿垃圾?

听到后面嘈杂的议论声,应迦月连忙回身拍了拍手:“好啦好啦,大家可以继续去排队了,下一锅粥马上就好。”

灾民们见无戏可看,纷纷散开了,只留下赵与莒、赵与芮两兄弟还留在原地。

一个是走不了,另一个是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