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将士们虽然没有恶意,却都带着好奇的目光打量了过来。一个失贞于敌国的女子,对他们来说就是耻辱的存在。
感受到这样的眼神,应纯之痛心疾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迦月,都是爹害了你……”
为了她的闺誉,为了她以后能够好好活下去,他只能不认。
应迦月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脸色苍白不已。
打定了主意,应纯之沉声道:“我应纯之的女儿被金军将领掳走,已是世人皆知的事实。我这就派人送你回临安,你从来都不曾是我应纯之的女儿,一直都是已故的光禄大夫贾涉的养女,听明白了吗?!”
应迦月 喉头哽咽,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见她不说话,应纯之提高了声音,皱眉道:“我问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应迦月喃喃道。
此时已是亥时,淮河的水又寒又凉,战船笔直地朝南驶去,像是无数条吐信的毒蛇,在夜色下徐徐前行。
眼看着离岸边越来越远,秦九韶皱着眉看向了楚州城的方向,不知道她是否平安回到了楚州。
身后的金兵催促道:“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阿速台将军都等急了。”
秦九韶低头不语,只抬脚朝甲板的方向走去。
丝竹管弦之声越来越近,有舞女在甲板上跳舞助兴,酒香、肉香混杂在一起,和严阵以待的士兵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见孛术鲁答哥为了稳住这位阿速台将军,费了不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