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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芸也一下来了兴趣。

“是哪位小师妹?”裴芸抓住岳霄着急道,“阿延再有几年就要过而立,他不急,我急啊。”

“那小师妹姓尤……”岳霄语调一顿,突然苦恼起来,道,“师姐,我忘了,半月前练刀时,尤师妹被大师兄当着所有外门弟子的面骂哭了。”

江延:“……”

岳霄:“大师兄罚她扫一个月的山门,禁了她半个月晚饭,还令她在霜拭台上扎半年的马步。”

江延隐隐想起仿佛是有这么一件事。

岳霄:“前两日尤师妹已放出话来,说是有朝一日,定要大师兄败在她的刀下,为她擦鞋认错。”

裴芸:“……”

岳霄:“尤师妹还说,瞎了眼的人才会喜欢大师兄这样以折磨人为乐的大变态。”

江延:“我没有……”

他的辩解还未说出半句,裴芸已气得脸都白了,怒声高喊:“阿延!”

江延吓得倒退半步。

岳霄心满意足地看着裴芸揪着江延的衣领子算账,江师兄是孤儿,而岳霄的母亲又去得极早,裴芸其实不过也是长了他们几岁,却已以长姊自居,长兄如父,那长姊便是如母的。裴芸早知道岳霄心悦沈清喻,也知道以岳霄的性子,这是绝对劝不回来的,她早默许了二人的关系,对岳霄的终身大事,她并不担心,可江延年长岳霄数岁,却始终不曾听他说过钦慕哪家姑娘,裴芸难免便心中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