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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习武之事,无论如何,绝不可外传。”沈清喻道,“我……”

他本想说他们行事并非正道,故而才要隐瞒自己病愈且会武一事,可话到嘴边,他反倒开始有些犹豫。

宋永年……他真的信得过宋永年吗?

就算宋家为张修远胁迫,宋永年为了救出父母,愿与他们合作,可他却不知宋永年若是知道了他是魔教少主,还会不会站在他们这一边。如今宋永年已知他会武了,这一事瞒不过去,其他事却还可以瞒一瞒。

是,宋永年曾是他的朋友,可那也只是世家纨绔酒肉朋友罢了,他本就对宋永年了解不多,如今又有两年未见,人心变化如何,谁也说不清,沈清喻觉得,自己不该冒本不会有的风险去赌这一把,将来若是真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天,他至少能保证宋永年不会知道太多关键信息。

沈清喻便道:“张修远他们势力之广,实在远超你我想象,如今他们还不知我已习了武,我多少还能凭借此举,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宋永年不住点头,显然很是赞同。

宋家与沈家不同,宋家世代经商,不过是因沈契早年曾救过宋老爷一命,两家才有所联系,而宋永年并非长子,也并未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他自幼便只懂玩乐,纨绔气性是刻在骨子上的,并无他父兄的精明,沈清喻如此说,他竟不疑有他,几乎立即便信了。

沈清喻总算松了口气。

他知自己此举绝非君子所为,他本该与宋永年坦诚相待,可他不敢信,如今除开岳霄与兄长外,他实在谁也不敢信。

他们又回了客栈,江延已先一步将张修明带回来了,他封了张修明的哑穴,以免张修明胡乱叫喊惹来注意,而凌自初取了药箱,正满脸嫌恶地为张修明止血,以免在沈清喻还未回来之前,他就已因失血过多而昏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