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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仅是逐渐疏离罢了,他还没想与冯云君割袍断义,时日稍久,凌行之修入歧过深,身体渐渐出了问题,恰他与楼月越发情笃,便不想再问其他,甚至萌了些许隐退之心。

他想着如何筹划与楼月的婚事,将好友们请来了教中,想让他们见一见自己的未来妻子,可万没想到楼月还在鬼市往教中的路上,他便撞见了冯云君私下溜进他的屋子,似乎想要翻越他屋内的秘籍。

他当然知道冯云君是在寻入歧。

他此时本已对冯云君颇有微词,再撞见如此场面,难免生气。江湖之中,偷学他人武功是大忌,他好歹念着这些年的情谊,未对冯云君动手,只是与决裂后将他赶出了教去,再不见他。

冯云君是想与他道歉的,说是一时贪念,托了沈契数次,可凌行之向来独断,他已经做了决定,自然不会去改变。

也幸而未曾改变,当年若他原谅了冯云君,让冯云君见着了楼月,那只怕便不会有如今了。

“一年之前有人闯进鬼市,偷走那残卷时,我便看出是他了。”楼丹秋低声道,“可那时我还不知你在沈家,自然不曾将沈家之事与他串到一块。”

沈清喻忍不住问:“鬼市内有赤玄子丁正鹤等人,高手众多,他那么容易就将入歧残卷带走了?”

“当然不是。”楼丹秋气得跺脚,“他轻功那么好,偷偷溜了进来,我们一时并未察觉,可他找到残卷所在时,赤玄子便已发现了。”

沈清喻说:“可他还是逃了。”

“他是逃了。”楼丹秋道,“可赤玄子也已打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