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裳替裴寒冰回答。

“所以,他才要灭了漕帮以做惩戒。”

“你怎知不是他为了屠杀漕帮而找的一个借口?什么魏家、什么李家大房,我看根本就是他一人所为。”

“不对。”

君衍之摇头,并不赞同裴寒冰这话,“第一,黑白两道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他与魏家、李家都无仇怨,为何要这般做?第二,李家大房被灭,是柳傲天与二房勾结,为钱财,与曲教主无关。第三,若他真想屠戮,便不止是给我们下软筋散了。”

“难道真如他所说,魏家与李家大房被灭,是漕帮所为?”

裴寒诺觉得自己甚是无能,查了几日竟是毫无头绪,如今漕帮猛然被灭,他瞬间就懵了。

“也不无可能。”

君衍之想到昨日在县衙门口与陆清风的对话,内心不由一紧。

怕是江湖要大乱了!

一个国家,重在内部和平,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若是江湖大乱,朝廷又岂能坐得住,总有那些见不得江湖做派的老古板会主张出兵镇压,而一旦出兵,江湖中人岂能束手就擒,到时金齐大乱,必给外敌入侵的机会。

不能、不能坐视不管!

“少庄主,此事还是尽早禀给裴盟主知晓为好,若有人存心拿了此事做妖,怕是黑白两道再无安宁之日。”

曲墨渊做事从不计后果,他灭漕帮,并未向世人解释原因。这样不知晓内情的人很容易将三桩灭门案全部归结到古月教头上,到时白道中人义愤填膺、怕是难消众怒啊。

裴寒诺倒也知晓其中利害,忙点了头,“太子说得极是,我这就修书一封。”

已然七月中旬,午后的日光却依旧火辣辣的。

苏月袖迫于莫白的眼刀子,不得不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官媒衙门。

陆清风笑意盎然的跟在她旁边。

“袖儿,今日十四了。”

“所以呢?”

沉浸在哀伤中的苏月袖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明日十五。”

“你到底想说什么?”

“如今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