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猛地跪地,匆匆道来:“我与玉衡奉命送信出去,却没想半道被魔教之人堵截,他们伤了玉衡,让我二人回来通知于您,他们天亮就会攻上来。”

如今天已经亮了,这说明魔教之人快到了。

众人皆惊。

玉子濡看向玉闫,“父亲,如今该怎么办?”

“先召集所有弟子退到后院,势守惠安堂。”

既然魔教的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攻上来,就说明他们有足够的把握,想来不止一个苍蓝派,留在前面硬拼,不是明智之举。

而惠安堂是连接前院与后院的一座大院子,平素都用来宴客。因为打造的时候用了番心思,倒也造就了它易守难攻的优势。

但玉子濡却很忧心,“我担心惠安堂撑不了多久。”

就算易守难攻,挡不住千军万马。

“我建议玉庄主在部署前,先解决了魔教的内应。”

苏月袖迈步从外走进,清冷的目光淡淡落在那跪着的弟子身上,“你们昨夜行踪隐蔽,便是连山庄的人都不清楚,为何会被魔教发现?”

明明趁夜出去,抄的全是小道,怎么就被抓了?

偏偏,玉衡重伤不治,而他完好无损。

她不信魔教的人会那么好心留着他们的命让他们回来通风报信,除非另有目的。

“姑娘这话何意?”

那弟子望着她,不解的问。

“意思是你并非千剑派弟子。”

“当真笑话,我乃玉家本宗弟子,如何不是千剑派弟子了?”

“是与不是,只需看一看你的胳膊便知。”

魔教之人,无论分属哪个派系,都会在右手胳膊烙上相应图案。

那弟子闻言竟拍拍手掌,从地上站了起来,大笑,“你是怎么看穿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