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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溪白这一惊可非同小可。

“你先在迎亲之时伤我陶家脸面,又在大婚当夜人前弃我,回门那日更是言而无信,二爷,我都记着呢。”陶善行收起笑,煞有介事地说着。

“你下了什么毒?”穆溪白坐着未动,剑似的目光几乎戳进她心里。

“你猜。”她掩唇一笑,自问自答,“你是我夫君,我自不能真的谋你性命,可是你不喜欢我,连我房门都不愿踏入,我为着自己的体面,为着这穆家长媳的身份,自要与你坐实夫妻关系,待有个一儿半女,我这穆太太的位置也就稳了,所以你说我下了什么药?”

穆溪白的手顿时握紧,她偏又在此时凑来:“二爷是不是这么想的?”说着她发出一通笑声,声音银铃似的张狂,好半晌才歇,又道,“二爷,我逗你玩的,这饭菜里,什么都没有!”

她那话音刚落,就见眼前人影一闪,榴姐惊呼了声:“娘子!”

下一刻,她已经被穆溪白扔在秋千上,秋千被他牢牢攥住,纹丝不动,他另一手则勒在她咽喉上,没有用力,虚掐着,这小猫一样的脖子,怕稍用点力就要给折了。他不对女人动手,但被她这么挑衅,如果什么都不做,又未免太窝囊。

“有趣?”他挑眉。有没有被下、药,其实运功一试便知,他当然知道饭菜没问题,但那个瞬间他还是被她惊到。

若有似无的杀气掠过,叫人皮肤上泛起一阵细微的应激疙瘩。

“人道二爷重情重义,从不伤及老幼妇孺,难道偏就为难我一个可怜的弱女子?想我一介弱女嫁你为妻,自迎亲那日便受你冷遇至今,还累及家人蒙羞担心,分明是你欺我在先,还不许我发点脾气?”陶善行微仰下巴,秀气的唇朝上微撅,委屈里带着些许任性,一时又可怜巴巴地抱怨,“我知道这亲事门不当户不对,我一个穷书生的女儿,高攀不上你们穆家,你必是嫌弃我的……”

“我没有嫌弃。”穆溪白听她抱怨得心烦,辩解一句。

陶善行立刻瞪大眼:“啊?不嫌弃?那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