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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仇了,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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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出府的难题,陶善行的心情原本很好,直到最后被穆溪白反将一军,他那笑声隔墙入耳,萦绕不散,搅得她整晚没睡好。

夜里翻来覆去地想穆溪白这人,他并不像她想像中的糟糕,但也没有多好,总之绝非良配,她试探了半天,其实仍没拿准他是什么样的人。

说他纨绔分明又透着几分正直,说是正经人,他又极其可恨……

她看不透。

等更鼓过两更,她才迷迷糊糊睡着,一个梦都没做完,就被吵醒。外间传来拔帘动盏的响动,清脆的声音在寂静清晨尤其刺耳。陶善行拿被子蒙住头翻个身,那声音却如魔音贯耳。她睁眼一瞧,屋里光景还朦朦胧胧,天色尚早,被人扰了清梦的火气顿上冲上来——不管在陶家还是后来嫁到穆府,她屋里向来都清静,已经习惯好睡好起。

蹬开被子下床,她趿着鞋就往外冲,一时间也没想起屋里多了个人,蓄着火冲到厅堂里骂:“大清早的拆屋子吗?让不让人睡了?”

被骂的那一位正埋头在铜盆里洗脸,心里也正郁闷,哪家少爷像他这样,自己起床自己打水自己洗漱自己煮茶?因为有了陶善行,他的小厮是进不了屋的,他也没习惯用丫环,刚娶的媳妇只是摆设,他得自己动手。

那动静能小得了?

听到声音,穆溪白猛地抬头,满头满脸的水甩开,有几颗溅到陶善行脸上,冰凉凉的。两人大清早第一个照面,彼此都愣了。

陶善行完全忘记屋里有穆溪白这号人存在,眼里只看到个衣冠不整的男人——穆溪白有早起练拳的习惯,这时辰他已经在院里耍完一套拳回来,浑身的汗,刚换下练功服,只套着家常素袍,敞着襟,露着胸口健实的线条,脸上挂着水,湿发覆着额,眼眸迷茫,男色……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