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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子一掀,她便见穆溪白坐在车厢正中。他一声不吭地盯着某处,眉头紧锁,似乎正在思考棘手之事,指间拈着被搓成棍的纸头上隐约透着墨迹,也不知写了什么,就连陶善行坐到他旁边,他都没有反应,最后还是陶善行向外头道了声“出发”,这马车才缓缓驶动。

知道他在想事,陶善行也不打扰他,自己默默坐着,感受车子一颠一颠的节奏,慢慢有了睡意。昨夜无好眠,起得又早,白天跑了四个地方,忙得连午饭都不曾好好吃,眼下自是疲倦至极,车子还没驶出多远,她就身体一歪,靠到穆溪白身上。

穆溪白被她惊醒,正要发作推人,却见她竟睡得发出细微鼾声,忽然又改了主意。

横竖没什么重量,罢了,随她吧。

也不知她在瞎折腾什么?放着好好的穆家儿媳妇不当,她想要什么?如果连穆家都给不了她想要的,那她的心也未免太大。

他是有些好奇的。

如此想着,他倒把纸头上写的事暂抛脑后。

叶啸被刺那事,着实棘手,已经脱离江湖纷争的范畴了。

穆二白正经起来的时候,应该还是……挺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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