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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穆溪白,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此前因小婿之过,未能携娘子回门,叫岳父岳母大人担心了,今日特向二老请罪。”他拱手拜下,竟要行大礼。

陶学礼和朱氏哪敢受他大礼,忙上前掺住他,只听陶学礼道:“贤婿不必如此多礼,都是自家人,何况谁能没个要紧事,你们今日能回,我与她母亲已十分喜悦。快请屋里坐。”

说着就要把人迎入,陶善行在后指着两辆骡车:“这车上东西……”

穆溪白回头:“这不是出趟远门,带了些土仪回来,那一车是给岳父岳母的,后一车是给你的。”

陶学礼和朱氏忙又谦谢,陶善行却蹙了眉——什么礼物不放在穆府,还带到这里来?

穆溪白被众星拱月般迎进正堂,恰逢饭菜已经布好,倒也丰盛,陶学礼招呼他坐下,又让人去请陶学文,朱氏张罗着添碗添筷,一看陶善行还傻站着,不由骂她:“你站着做甚,不知道照顾你家男人?披风也帮忙脱,热茶也不沏?”

陶善行倒给整懵了,走到穆溪白身边便踮脚替他解披风,穆溪白这厮竟也理所当然地受用着,她解了披风,又给他沏茶,一家人坐定后,又让她倒酒,就这样朱氏还说:“女婿,我这女儿虽然出身平平,自小家里也娇养着,这初为人妇,有什么未尽之处,你好歹多担待些,若是她同你耍小性子,你只管来告诉我,我替你作主。”

那边正替他们斟酒的陶善行一听便瞪了眼——不是,娘,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你还骂穆溪白来着,这也变得太快了?

没人理她。

穆溪白谢过朱氏,一一敬酒,他倒是会恭维人,那张脸,那张嘴,只要他愿意,天下哪有不被他哄住的人?陶善行看着迅速倒戈的父母,一阵无语。一时间陶善文也来了,他对穆溪白倒是慕名已久,今日总算见着,几杯黄汤下肚,愈发热络。

待酒过三巡,他忽附在她耳畔一语:“我觉得你娘家不错,以后可时常同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