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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挺君子的。”陶善行对此甚是满意,掀开软帐下床。

天光大亮,时辰已然不早,今日陶家乔迁宴,来的亲朋必然不少,她这是起晚了。忙把榴姐叫进屋里,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洗漱更衣,一边道:“怎不早些叫醒我?”

“姑爷没让,说是你昨晚睡得不安稳,要你多睡一会。”榴姐答道。

陶善行想起昨夜入睡前的窘况,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脸上一烫,飞快岔开话题:“他人呢?”

“姑爷起得早,现下已去前院,陪老爷和大郎说话。”

“我大哥回来了?”陶善行眼眸一亮。

“刚回来的。”榴姐点头。

“快快。”陶善行连声催促。

不多时,陶善行梳洗妥当,匆匆出了屋,直奔前院。前院是宽敞的正堂,陶学礼正端坐堂上,拿着严父和泰山大人两重架子,和坐在堂下的穆溪白与陶善言说话。

也不知聊了什么,竟扯到书礼传承,只听穆溪白道:“由古至今千年传承,多少前人智慧湮于浩瀚时光,唯付诸笔纸,方得传世。只可惜世人蒙昧,以书牟利,宁藏书而不传书,岂非辜负前人心血。岳父大人以教化世人为已任,身体力行,深明大义,竟愿捐书五百册,可谓造福后世,功在千秋。小婿佩服。”

“父亲捐书为学,乃是佟水及至我大安朝第一人,当真前无古人,必得后世记载。”陶善言的声音随之响起。

“好说好说,你们过誉了。”陶学礼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