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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脸送你。”他回得干脆。死皮赖脸摸黑爬床的事他都做了,脸早没了。

“穆溪白!”万没料到他无耻得这么干脆,陶善行气结。她不怕他发怒耍脾气,不怕他瞪眼发狠,怕就怕他耍无赖。

穆溪白反而抱得更紧,仍咕哝着:“求你,让我再睡会,一会就好。”竟是撒娇的意味。

陶善行受不了,又被他抱出一身汗来,脑袋顶着他下巴左扭右挣,闹得他不行,手掌隔衣在她后腰一拧,她尖声哼哼,直缩进他怀里。

“怕痒?”穆溪白这会终于睁眼,眯着缝,含一抹春光看她,“怕痒你还不老实点?”

“你到底想怎样?想睡觉这床我让你就是。”陶善行不动了,有些喘。

“我想怎样就能怎样吗?”穆溪白手是安分了,心却更活络,“咱们也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你真当我没半点想法?”

陶善行理解了半天,才品出他话中意思,脸涨得更红,“你个混蛋。”

“是是,我混蛋,所以你别再惹着我。”穆溪白觉得自己可能得了种病。

以前韩敬常说他不解风情,不懂高床软枕一倒,温香软玉一抱,什么气都能消的滋味,现在他倒是有些心得,就这般抱着陶善行躺着,不管她说什么,骂什么,他都不动气,还开心。

犯贱不是?

“你闹够没有?”陶善行想起起不得,想推推不开,又气又无奈。

“那你又气够没有?这都多少天了,还对我吹胡子瞪眼的。”穆溪白搂着她,哄人的话说得委屈,再配上这张欺世盗名的脸,倒似陶善行对不住他。

“没气够,我说过了,倘若你……”

“倘若我喜欢的人是秦舒,我这条命你拿走,随便拿!”穆溪白竖三根指,“我发誓我喜欢的人绝对不是秦舒,我以前也从未见过她!还有,那日是我失言,我道歉,你要打要骂都成,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