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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莫怕,这些事已经过去了。都怪小人乱说话,惊到娘子。”观亭见她神情惊愕,只当自己说的事吓到她,忙告罪。

陶善行定定神,才开口:“不妨事,我只是没想到二爷还有这样的过往,他那脾气,没拿刀子冲去与人拼命吗?”

“谁说没有?二爷差点就要去杀了那人,不过被太太死死按下,而后连夜送回佟水,才将此事揭过。对方家里身居高位,斗不过。”观亭想起这茬,也是恨得牙痒。

陶善行大约想明白穆溪白为何会性情大变,心中漫上细密的疼,轻轻叹了一声,不再往下问,转而打听起另一事来:“那你家二爷可是在那时遇见那位心仪姑娘的?”

观亭却一愣,很快又笑了:“这小人便不知了,没听他们提过,不过……”他顿了顿,又道,“娘子不必担心,那位姑娘去岁九月已经没了。”

“去岁九月?那不就是我与他皆病重时?”陶善行大为惊讶。

不止是他们病重的时间,去年九月,那也是她病故南华庵之期,她们连死的时间,都没差几天?

一个死人,让她如何去争?这场战还没开局,她就已经败北。

“正是。所以二爷那时心里也苦,对娘子诸多冒犯,还请娘子万万体谅。其实二爷与那位姑娘素无交集,这么多年来,他身边也只得娘子一人,小人冷眼瞧着,二爷待娘子与旁人大不相同,想必早就将娘子搁于心尖。”观亭劝慰道。

陶善行噗呲一笑:“观亭,你今日来寻我,是替你家二爷说好话来的?也不怕二爷怪罪你揭他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