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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惹着穆溪白,他忽然翻身,在她轻呼声中将她按在床上,气息沉沉道:“同你说两句话,你就提和离?陶善行,我听不得这两字,以后提都别提!还有,你怎知我进京做甚……”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陶善行白了他一眼。

是,的确没人告诉她他进京所为何事,但是观亭说了,他心仪的姑娘去岁九月香消玉殒,时间如此凑巧,她并不难猜他进京的目的。他是痴情一片,千里跋涉只为祭拜佳人,难为她留在穆家左右不对劲,最后还因船难虚惊一场,被他吓得不轻。再想起他昔日种种行径,从定亲起,他便慢怠于她,何曾将她视作元配发妻?

如今倒来问她动没动心?就算她真动了,也不能告诉他。

凭什么?

她才不想要个心怀她人的男人留在身边,没意思极了!

穆溪白自知理亏,又想道歉又想哄她,于是道:“是,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不这样了。好陶陶,消消气?”

陶善行听得鸡皮疙瘩起来:“穆溪白,你路上是被人下蛊了还是中邪了?”

“都没有。”穆溪白凑近她,“只是不想再与你做糊涂夫妻罢了,咱们还是正正经经做对真夫妻吧。”

“谁要和你做真夫妻你找谁去,别烦我。”陶善行翻身侧躺,用力捂住双耳,“不要叫我陶陶,不要和我说话,我累了我想睡觉!”

穆溪白便由后贴着她的背抱紧她,一丝缝隙不肯留,嘴里仍道:“你只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肯与我做真夫妻?”

陶善行被他烦得不行,猛地转身揪住他衣襟:“那你听好了,我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女人,我眼里也容不下半颗砂子,我要我的男人这辈子只能慕我一人,我要这一世独宠无双。我不管他以前爱过谁又如何痴情,若要与我成双,需得前缘尽断,半分都不许留!我知道这不贤不惠,并不指望有人明白,也不强求你做到。你做不到,我亦不怨你,只是以真换真,这就是我的答案。若你无这份心,纵我情动亦不会因此退让,还不若糊涂度日,进退两相宜,穆溪白,你可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