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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关于红帮的传言越来越多,包括穆溪白在红帮的一言一行,都已传到穆府,惹得穆府上下跟着人心惶惶,也气得穆清海日日在书房骂他。

陶善行心里也发沉,只是她的沉重与旁人不同,又说不得,只能苦苦守在心里。红帮的事她帮不上穆溪白,只能让他自己处理,而方稚之事,她倒可一试。

她已多日不曾见过穆溪白,不过穆溪白每日清晨与入夜前都会遣人递口信,又或者送些信笺,写的都是逗她高兴的话,偶尔也有情话,日日不曾断过,总之要她安心。

每每收到,陶善行都要会心一笑,由衷觉得穆溪白这人倘若上了心,那真是天底下最最体贴的男人。

这日入夜,穆溪白破例没有给她递任何口信与信笺,她心中正有些不安,却逢观亭给她送来一物,恰是她前两天所寄之信的回音。

“娘子,昨日你说炭盆燥热,今夜给你换成汤婆子,就不拢炭盆了。”榴姐一边说,一边灌了两个汤婆子用锦袋套好,塞进她床上焐被,“你夜里若还嫌冷,便唤我一声。”

陶善行将手中信纸盖放桌上,冲她柔声道:“榴姐,先别忙了,咱们说会话吧。”

榴姐依言过来,顺从地坐到她对面,脸上的伤痕叫烛火就近一照,愈发狰狞。

“娘子要说什么?”她问道。

“说说你的过去。”陶善行以手支头,撑在桌上带三分童稚看着她。

“我的过去……有什么好说的?”榴姐避开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