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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一眼瞥见了满匣冰片上头放的一封信。榴姐“咦”了声,将信取出,那信写着陶善行亲启,封口小心翼翼地滴了蜡。

“打开看看。”陶善行起身不便,让榴姐代劳。

榴姐撕开信,从里取出信笺递予陶善行,信纸上散开淡淡香气,她不接信,就着榴姐的手看信,才读了数行便脸色一变,不顾背上有伤从床上弹坐起来,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抢过信来仔仔细细再看一遍。

林莹信里所写正是韩敬下落,为免韩家对头杀人灭口,林莹不敢轻易泄露韩敬下落,因见他与穆溪白私交甚笃,便想了这个法子悄悄将消息递给陶善行。

陶善行坐在床上想了片刻,忽然连声催问榴姐:“给我看伤的大夫可回去了?”

“不曾,他去给姑爷诊伤了,现在应该还没离府。”榴姐道。

穆溪白受的鞭笞可比陶善行多多了。

“去,拦住大夫,让他再往我这里跑一趟,我要单独见他。”陶善行急道。

榴姐不知何故,却亦不问,点头照办。没多久大夫就满头大汗赶了过来,陶善行先问穆溪白的伤势,大夫据实以答后,她才说出正事。

这大夫姓钱,从药童起就跟着自己老师进穆府给老太太那一辈诊病,如今他老师已故,便由钱大夫接班,到如今已替穆府看诊了近三十年,最是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