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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此事,陶善行蓦地攥紧帕子,不堪回忆的过往掠过脑海,她双眸一闭,将这段抹去,道:“不说她了,关于我的过去,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只要你问得出,我便答得出。包括我出家之后的日子,南华山的景致,南华庵的凄凉,庵中师父与众弟子的法号,每日修禅的功课,我通通都能告诉你。你说吧,还要我如何证明?”

穆溪白紧紧盯着她,宛如要从她身上挖出无尽过去。秦雅是过去,陶善行是现在,他思慕过秦雅,爱着陶善行,挣扎多年,矛盾许久,最终仍落于一人身上。她问他信不信,可到如今,他信与不信又有何意义?

若是从前,他若信,她就是唯一所爱;他若不信,她也依旧是他所怜所爱的眼前人,但现在……

“我没什么可问,我对秦雅所知亦不深,只是心头尚有个疑问,你若是她就正好,我想问多年了。”他摇了摇头。

“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当初落发为尼,是因不满与我这桩婚事,还是因为别的?我想知道,你当年心里爱的人,是谁?你为这个男人,又做了什么?”

只这一句话,就叫陶善行哑口无言。

穆溪白落寞自嘲笑笑,道:“我现在相信你是秦雅了。你说秦舒工于心计,擅长拿捏人心,那你呢?你又比她好到哪里?”

陶善行早该想到的,他既对秦雅用情至深,当初南华山发生的事,他又怎会没有调查清楚?

六年前南华山的法会上,她当着一众权贵之面以自己为证,痛陈秦舒所为,以后半生幸福为代价,才将秦舒拉下神坛,她以为那六年的青灯古佛病死清秋已是惩罚,但如今看来那惩罚已是佛祖垂怜。

真正的惩罚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