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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笑?!”穆溪白摸摸鼻子,没好气地瞪着她,在她面前半分穆大爷的威严都拿不出来。

“怎么这会不敢上车了?”陶善行取笑他。

穆溪白懒得回她,陶善行明知故问——进了城就要将她送去陶善言的宅子,大舅哥面前他不敢造次,再把人得罪,他这媳妇还要不要了?

就这般被陶善行足足取笑了一路,穆溪白在天暮时分将她送抵陶善言的宅前。穆善言早就带着两个下人亲自迎到宅门前,把妹妹从马车上接下,对穆溪白倒也客气有礼,并没冷眼相对,只是抱怨陶善行:“来了京城也不知会一声,我也好派人去接。”

陶善行笑笑,挨在大哥手臂旁道:“本来是要通知大哥来接的,不过路上遇着他一起做了个伴,就不麻烦你了。”她挤挤眼,又道,“大哥,路上他救了我。”遂将那日雨天险情同陶善言说起。

陶善言一听就明白,自家妹子变着法替穆溪白说好话,想来两人关系已有缓和,便不揭穿,只请穆溪白入宅小坐。

“多谢大哥美意,不过我今日还有要务在身,把她送到这里也就放心了,就不留了。”穆溪白身手利落地翻上马背,拱手辞道,“告辞。”

语罢,人便扬鞭策马,消失在巷弄间。

“这个穆溪白。”陶善言叹了一声,盯着妹妹,“谁准他唤我大哥的?”

陶善行讪笑,岔开话题:“哥,娘让我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快进屋看看。”

说话间,她一溜烟跑进陶善言的宅子,不给他继续问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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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言在大理寺做了三年大理寺正,今年才升任正五品的大理寺左寺丞,以他状元郎的身份这升迁速度不算快,然而沈浩初有心培养他接任大理寺卿之职,故磨其心志,由低入高。陶善言亦沉心敛性,并未有怨言,这一点倒颇似当年誉满全京的大理寺卿卓北安,因此也深受皇帝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