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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善行嗤嗤笑起,道:“行吧,放过你。”

她说着就要起身,穆溪白却飞快站起旋身坐到她的位置上,将她往怀中一带,道了句:“那就同我喝了这杯合卺酒。”声音未落,他已腾出手来将壶嘴往口中倾倒,含了满口酒液俯头便送往她唇中。

顺便,含住了那抹朱红。

龙凤红烛摇出满室碎影,屋角的炭炉催人发汗,案上的瓜果散发甜香,日暮天昏,冬夜正长。

陶善行不知怎么就被抱到榻上,青色纱帐被金钩半收半放,她一转头就能瞧见满地被他扫落的花生桂圆莲子,床褥绸被已皱,衣去发散,他咬着她的耳垂,绵绵酥酥道:“陶善行,这几年,我苦。”

“你苦什么?”她按着他的手,不让他随意乱动。

“我为你守身如玉,还不苦?从前是秦雅,后来是陶善行,你可知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有多苦?”他抱怨的话语带着小委屈,钻进她耳中。

陶善行挣不过他的力气,于是飞快转身,想要溜出,却被他一把捞回,她只好道:“我又不是男人,我哪知道,你想怎样?”

“你得弥补我。”他的手动动,引得她一阵碎碎的叫声。

“我怎么弥补你?”她一边躲,一边问。

“把这几年错过的,都补上就好。”他笑得有些坏。

这几年错过的补上?补上什么?陶善行不解,但很快……她就知道了。

情倦之时,他抱着她附耳絮语。

“若是顺利,明年此时你我也该有后,明年是……庚子鼠年?你要给我生只小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