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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缓缓,三日便近涵城,她正要遣人先行一步去报穆溪白,却不想半道上便遇见穆溪白派出寻她的人。

“夫人,涵城有难,穆爷请夫人在涵城外十里坡处相见。”那人原驻守涵城之外,奉命前来送口信。

“出了何事?”陶善行撩开车帘问他。

“涵城暴发时疫,已波及下属十数村镇,染疫者已逾两成,涵城知府已下令封城。”

“你说什么?!”陶善行大惊,从马车一跃而下,急道,“那穆溪白他人呢?”

“穆爷他……他正留在涵城与知府大人共商对策。”

陶善行深吸口气,只喝了句:“备马。”

不过盏茶时分,她已由车换马,带着穆溪白那个下属一并赶往涵城。

涵城虽不比佟水茂城两地,可加上辖下村镇,也是有数十万人口的大城,超过两成百姓染病,这个数量委实可怕。

况且时疫传人之凶,《医书》有载,多半一人得病,染及一室,一室得病,染及一乡、一邑。

陶善行实难放心,在马背上如坐针毡,及至涵城城门前十里处的官道上,已遇官府所设路障,由涵城卫所的十余名将士牢牢把守,不放人进出。陶善行着急,所幸将士之中有人认得穆溪白的下属,便答应传递口信。

陶善行便官道旁的小坡上顶着寒风等候,直到天色微沉,才见远远有马飞驰而出。

“穆溪白!”她凭身形认出那人,欣喜至及,站在坡上拼命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