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宋欧阳对于夏天来说太过陌生,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的。
在她的印象里,记忆里,宋欧阳永远都是散漫不羁的,去年她离开前是这样,今年她回来后,看到的也是这样。
高兴时我就逗逗你,不高兴时,话都懒得说一句。
可刚才的他,不是这样。
……
夏天站直身子,伸手揿开客厅里的灯,映入眼帘的,是沙发上方挂着的那幅《囚笼》,高一那年她拿到奥赛少年组纪实类照片冠军的那一张。
也是他前几天和她坦白心意,提到的那张照片。
她不想看到刚刚在门外那个状态的宋欧阳,就像这张照片里被关在笼子里的这只美洲豹一样。
一身的愤怒和张狂被焊制的铁笼桎梏的严严实实。
她倒是希望他能对着她发泄出来才好,至少心里会舒坦些。
可首先,她要想办法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总觉得,宋欧阳刚刚的样子并不像是她去年离开前就是那样的。
毫无预警的,刚去北大报道那天,徐静宜在嘈杂的候车室说了一半的话,映进她的脑子里。
“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欧阳他——”
后来她反问徐静宜欧阳怎么了,而她停顿了一下,回自己的是:欧阳他们几个人都很难过。
当时她没多想,可这会儿看来,似乎是静宜本打算告诉她,却像是想起来什么,故意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