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温谦得了令, 当日深夜便悄悄率了一对人马急匆匆往回京的方向驶去。

而在不远的营帐内,一双狐狸眼正悄无声息的盯着所有人。

等处理好这一 切,温帝当晚便去了太子的营帐,这箭虽设计霸道,但好在并未是致命伤,温珏除了多受些皮肉之苦外,到没什么大碍。

见温帝进来, 还想下床行礼,温帝见此对于这位向来宽仁和善的太子,心中颇又些宽容,说起话来也一改往日威严。

翌日,温帝撤了围场的禁令,今 年因刺客一事,围场设猎草草了结,众人虽不知其一二,但也无人敢触怒龙威,索性眼观鼻鼻观心,看命令行事。

汪畏之的脚虽然好了 大半,但行走间依然还有些不便,至上一次与温宪争吵过后,两人之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僵持状态。

车队启程,温宪却将他的包袱丢 了出来,理由是既然不想留在他这里,那便自己走回去吧。

若是平时,回京路程虽远,但车队行进也不快,要走回去也不难,可如今汪 畏之脚伤未愈,本就经不起颠簸,这么远的路途若真要他走回去,只怕脚得废了。

但汪畏之神色却很平淡,这些日子以来的变故似乎早 就将他那些情绪消磨殆尽,虽然知道温宪有心折磨他,他也只是慢慢上前将自己的包袱捡起来掸一掸背在身后,混在侍从的队伍里慢慢行进 。

直到日头正高,整个队伍终于在温帝的命令下停下来休憩。

汪畏之只觉脚腕酸痛的厉害,整个后背发凉,冷汗湿透了衣襟,他擦 了擦汗,勉强扶着树干靠坐下来,好在沈雁飞给的伤药他还有些,将袍子捞起来,那刚刚消下去的肿。胀不知何时又爬了上来,整个脚踝处 一片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