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头磕破了,嗓子 喊哑了,汪畏之总算明白温宪不会帮他,他只会隔岸观火,看着他往泥地里越陷越深。

汪畏之突然觉悟,他停下来看着黑漆漆的湖面像 是看见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死气沉沉,唯一平等看待他的人如今就要葬送在那里了。

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站起身跌跌撞撞的网 船边走。

他根本不会水,他分明最怕水了,可汪畏之突然觉得无所谓,就这样吧。

但温宪不会看着他往前走,高大的男人终于出声 ,“你只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把汪家人的头割下来,我说到做到。”

可汪畏之仅仅只是停了一秒,温宪的面色骤变,他愤然上前一把 拉住汪畏之怒吼,“就为了他,你连汪家也不顾了吗?”

汪畏之像面无表情的人偶,他声音很轻很轻,像是随时都会散在风中,他说: “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那是心如死灰毫无眷恋的神情,那是对所有无所谓不在意的态度,突然觉得或许没有什么能拨动他的心绪了吧 ,连他也不能,没由来的一阵不安。

可这一步是计划中必须要走的一步,他拉住汪畏之,两人在船沿边僵持。

突然岸边有一点星火 闪过,随即有人率先跳下了水。

汪畏之回头,看见人群前一个受伤颇重的侍卫被人抬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