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只是轻轻摆了摆,侍卫们便将人送到御前,有侍从将两侧纱帘撩开。

温 帝正襟危坐的端坐在椅塌之上。

“你有何冤屈?与二皇子又有何干?”

那村夫抹了把鼻涕蹭在地上,红着眼圈道:“小民本是牛角 村的村民,去年时村子里遭了水患,大水将所有庄稼全都冲毁了,以至于颗粒无收,但好在我们还有些存粮,节省一点也是挨的过这个冬季 的,偏偏偏偏”

他说到这儿抹了把眼泪似乎说不下去,温帝眉头微皱道:“偏偏怎么?”

“偏偏二皇子以赈济灾情为 由到了我们村,起初我们都以为二皇子是皇上派来拯救我们的,但谁知这二皇子竟是个土匪。”

温帝眉峰一竖,呵斥道:“你可知道辱 没皇室的下场?”

众人都以为这村夫一定会吓得诚惶诚恐,谁知这人竟是狠狠啐了一口道:“他根本不配做皇子!”

一旁侍卫闻言 手以经握上刀把,只需温帝一声令下便能将这满口胡言的老儿就地正法。

谁料温帝眯眼,就在谁也不知道温帝在想什么时,他突然道: “你且说与朕听听如何不配!”

“二皇子起初确实是在赈济灾情,只是牛角村四面环山,经历涝灾后积了不少水,而牛角村下面便是浣 花镇,若牛角村积水决堤便会将下方的浣花镇直接淹没,所以牛角村水患成了个不得不解决的大问题。”

“二皇子刚来时我们都以为熬 出了头,可谁知道他竟然借此套出了我们存粮所在之地,不但如此,更是在我们最信任他的时候将我们的存粮一并搬走,并在半夜直接将山 炸塌填了积水!”

“他是救了下方浣花镇的人,可我们牛角村足足六百多条人命啊,全都被埋在了黄土之下!”

“我的妻儿父母, 皆做了黄土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