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畏之突然想如果过不了净身这 一关也是好的, 人在突然放弃一切希望后是轻松的,愉悦的, 他不由勾了勾唇角。

侍从拖着他一路往城角的偏房而去, 浑浑噩噩间也不 知是谁挡住前面的道路。

汪畏之只觉拖着他的人一顿, 紧跟着身子一软跌落在地,有人上前将他抗了起来,恍惚间对上一双入鹰般锐利 的眼,那人只是看着他笑了笑, 汪畏之变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有知觉时,汪畏之是被一盆兜头而下的凉水冻醒的,他打了个哆嗦,浑身 虚软无力。

勉强掀开眼皮,他的对面正坐了个人。

温珅翘着腿,手中端着茶碗轻抿了一口,“醒了?”

汪畏之这才彻底回神, 大量四周,是一间破旧小院,他被人牢牢困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寒冬腊月间透出丝丝寒意。

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去净房 的路上,怎么就落到了温珅的手里?

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殿下绑我来做什么?”

温珅轻抿了口茶,“自然是请你来做客。”

话虽这么说,但这哪有做客的样子?

他习惯性的垂头,“畏之不过是温府上的一个粗鄙下人,如何担的起殿下的客人?”

温珅啧 啧两声走上前将他的头抬起来,“你就是靠这幅样子迷的温宪昏头转向?”

闻言,汪畏之心中只觉可笑,“殿下严重,我于温宪而言不 过是一颗随时可弃的棋子。”

“我不管你和温宪之间是何关系,但我知道你是他身边除了沈雁飞以外待的最久的人,接下来我有几个问 题要问你,你最好好好配合,我可不像温宪,没有太多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