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就死了呢?明明前段日子还 好好的。

他跌坐在汪畏之的尸体边,不敢碰他,因为太冷了,会让他一起被冰封掉。

跟随着的人便跟着跪在他身后。

不知过了 多长时日,温宪终于站起身,他神色恢复了平静,不在看汪畏之的尸体,“是你先抛弃我的,是你不要我的。”

他强迫自己回头吩咐, “带上他的尸体,回京后就葬到后面山头吧,先叛逃的人不用立碑。”

这一年冬季,似乎格外冷,温宪坐在寝殿之中,他身后没有侍从 ,身边摆了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盆。

距找到汪畏之尸体已过去三日,这三日他一直呆在寝殿内。

天上飘落的雪同去年一样,他端着椅 子坐到门前,漫天大雪不时飘进来轻抚他的发丝。

似乎有一瞬间,他只要一回头,汪畏之就还在,但他不敢回头,那个人的尸体再他吩 咐下被随意掩埋在了后山。

饮了一口杯中酒,温宪依稀想起与汪畏之初见之时,那双灵动的猫儿眼最是吸引人。

他想起那个被湖水 侵泡的夜晚,汪畏之趴再他背上,彼此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心跳。

他还记得,汪畏之说出那句,“你真是个温柔的人”时,对方陡然加快 的心跳声。

那些美好的回忆原来不是不在了,而是被藏起来了,现在再想起来,当初那个人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