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宪说了很多很多, 但没人回答他,除了一片寂静外空无一声。

寝殿前厅有侍从上了午膳,温宪坐在大厅一旁冷冷看着这些人, 侍从们低着头小心翼翼端着食物上桌。

这是个危险的差事,他们还记得 有一次一个侍从在餐桌上只摆放了一双碗筷, 便被宪帝下令乱棍打死。

于是这些进入寝殿的人更加小心起来, 待侍从们将两双碗筷摆放 整齐退出去后。

温宪才起身进入后厅, 将汪畏之抱了出来,青年脸上的皮肤明显被缝补过。

他将汪畏之摆在其中一幅碗筷前,似乎 只有看着他,温宪才咽的下食物。

后来, 温宪寝殿内的气味越来越重,就连熏香也掩盖不了,宪帝寝殿内藏了个死人的消息不胫而走, 宫人们看待温宪的眼神也越来越奇怪,有敬畏,有恐惧,有害怕,独独再也找不到曾经汪畏之看着他时的神情。

温宪也越发阴沉少言起 来,在后来,当汪畏之的尸体彻底变成一具白骨后,温宪终于强硬的将登基大典之日改成了国丧日,代表着祥瑞的长鸣钟也改成了丧钟。

每当这一天来临时,本该普天同庆的日子,变成了举国哀悼,悠扬沉重的钟声响彻深宫。

温宪不知道这么做还有何意义,但他就是忍 不住要去做点什么,他怕有一天会想不起汪畏之,便让天下人都替他记得,不然他觉得他会同曾经的汪畏之一样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