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触目惊心了。

可以想见,霍昭誉出手时是何等狠戾。

程鸢听到动静下楼来,看到徐朝阳那张毁容脸也皱了眉。反观霍昭誉,俊脸完好无缺,只衣衫凌乱些,白衬衫掉了颗扣子,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滑,没受一点损伤。

女人天生同情弱者。

程鸢心里同情徐朝阳,但理智当头,也知道此刻要站对位置。她去握霍昭誉的手,后者手心发烫,握得她生疼。她勉强忍下了,温声劝着:“爸,您先别生气,昭誉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出手伤人的人,您也问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霍振年冷哼一声,看向了霍昭誉:“你妻子在这里,问你伤人的理由,你真要点脸,最好能掰扯个说的过去的。”

他心里偏向徐朝阳。

他认定了他为非作歹、仗势欺人。

霍昭誉心里失望、难过、恨意泛滥,可面上丝毫不显,只眸光杀意凛冽:“你问问你的好儿子!再敢觊觎我的东西,我要他的命!”

他没说出徐朝阳对程鸢的心思。

父亲本就不喜欢程鸢,要是知道他们为她反目成仇,恐怕更加厌恶她。

他不舍得程鸢承受一点异样的眼光。

霍振年不知道内情,听他的话,以为那东西是指集团继承权,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虽然认回了徐朝阳,但没有让他插手集团事务的意思。补偿可以有,名分,金钱,但除此之外,没别的了。可这些当着徐朝阳那张毁容脸是真说不出口。

霍振年有口难言。

徐朝阳却是冷冷一笑出了声:“霍大少说的好,我这贱命一条,你有本事,尽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