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赵江观察一会,见那少女衣物不俗,很有来头的样子,又忍不住的出言试探一句道:“我乃祁连郡王,你对我这般不敬,要搁在上京城内,怕是要杀头掉脑袋!”

此话一出,少女更是连一眼都欠奉,把赵江晾在一边说单口相声。

赵江摆着纨绔子的派头叫叫嚷嚷好一阵,说的口干舌燥,万分的无可奈何,只得默认了这互不搭理的境况。

彼此就这么泾渭分明的在柴房里过了两日,白天里那少女总是乖巧安静的蜷缩在漏风的一隅闭目养神,夜里却总是要活跃一些,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处了两日,赵江也对此举琢磨出了一点味道来,又尝试了几番套近乎失败后,心里极是后悔开场的玩笑话,若一开始恭恭敬敬按礼节来,至少这姑娘还愿意搭理两句,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自话自说的下场。

自作孽不可活。

赵江是个认命的主,见少女无意做举手之劳的人情,便只能伸长了脖子盼人来赎。

说来也是怪事,她这个祁连郡王虽不算宗室,但好歹也是个有爵位有身份的人,被绑了两天三夜,就没见着一个人着急的,来赎她的没见到人影,等赎金的也耐性十足,一日三餐定点送,见面了除了骂骂咧咧的两句口头禅,金银就愣是没冲她提过一句——就留着她与她二人,在这柴房,日日相对,岁月静好。

若非知道自己身上除了金银可谋外,再无用处,赵江都要以为自己卷入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里了。

沉浸在被人遗忘的悲愤中,再加上被绑的时间过长,手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赵江望向少女所在,终于忍不住轻轻哀求了一声:“这捆绑play实在折腾人的紧,小美人,好妹子,好姐姐,你就行行好,帮我松绑一会好不好?”

一直不为所动的少女听了这话,倏忽看向了赵江,眼神略显异样,但这份异样很快就叫少女掩盖住了,低头似思量了片刻,少女终于对赵江说出了第一句话:“能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