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后一桌客人要走了。

老孙头都没抬眼,周锦鱼连忙对那桌笑喊了声:“来了。”

她过去收了银子,客人出了门去,周锦鱼把银子拿回来,再次放到钱箱里。

此时,整个馄饨铺里只剩了周锦鱼和老孙头二人。

周锦鱼看了老孙头一眼,老孙头依旧不打算搭理她,目光全都在手上的兵书上。她便自顾自的道:“如今韩禀信大将军遇刺,若是大晋同契丹交战,也不知道是谁来领兵?”

老孙头又冷哼了一声,骂道:“蠢东西,连这都想不明白,自然还是韩禀信。”

周锦鱼愣了愣,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也没表现出来,老孙头曾教过她,要喜怒不形于色,尤其是在高手面前,要越坦然自若越好。

而老孙头,便是这个高手,所以她便更不能露怯,以防被他看出来。

可老孙头又是何等精明的人,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根本就逃不过他的眼睛。

周锦鱼索性也就不再装了,直接问道:“您以为还是韩禀信?似乎也有人说,天顺爷忌惮韩禀信,若是韩禀信在这个当口遇刺受伤,此次应该是长孙皇后的亲哥哥长孙盛老将军领兵。”

老孙头那如鹰般的眸子忽然精光乍现,他“呵呵”的冷笑了出来:“你怎么就不想想,天顺帝忌惮韩禀信,不比忌惮长孙盛。”

周锦鱼急切的问道:“怎么说?”

老孙头忽然把书扔到了桌上,忽然破口骂道:“我说你怎么蠢成这样!你这厮什么都来问我,是你考状元还是我考状元?是你进朝堂还是我进朝堂?”

周锦鱼被他训的低下头,一句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