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小包子一折腾着不肯念书,她便暂时把这件事在心里给压了下去。

周锦鱼宽慰道:“大师兄,节哀。”

赵广胜哭的几乎喘不上气来。

周锦鱼见他这样,也便不再安慰了,索性让他痛哭一场,也好。

等赵广胜哭够了,发泄够了,他这才结结巴巴的对周锦鱼道:“明日……便……便是丧礼,你……记得来。”

周锦鱼点了头:“我会早去的。”

赵广胜送完了信儿正打算走,周锦鱼立刻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出来,要给赵广胜。

赵广胜愣了愣,连忙拒绝:“别……我……不…不行!”

“拿着吧,就当是我对老恩师的心意。”周锦鱼说完,强行把银票塞到了赵广胜手里:“老恩师丧礼的事,就全靠大师兄张罗了,他体面了一辈子,若是走的时候不能体体面面的走,怕也是不能安心,所以银票你收下吧。”

赵广胜感激的看了周锦鱼一眼,郑重的点了头:“我……会的!”

周锦鱼放下心来,老院首家徒四壁,一辈子也没生个一儿半女,夫人又走的早,如今他去了,若是没了银子张罗可怎么行?

送走了赵广胜,周锦鱼回了书房。

小包子见他回来了,原本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他一机灵坐起来,然后迅速拿起了桌上的笔,对着笔下的纸一通写,做出十分刻苦的样子。

周锦鱼此时还沉浸在老院首离去的悲伤里,小包子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从小椅子上起身,来到周锦鱼跟前,扯了扯她的袖子,抬起头来眼巴巴的看着她。

周锦鱼笑着摇摇头:“我没事,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