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周锦鱼从来不担心自己的银子有一天会花完一样,只要周家还在,庆丰年还在,那么周家的银子便永远不会有花光的一天。

这是她的底气。

而冯蔚之的底气,便是他那个户部尚书的爹冯伯杨,以及当朝第一权贵的外公韩禀信。

周锦鱼躺在床板上,按了按眉头:“七日啊……日子还过得真快。”

她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闭上眼开始酝酿的要睡过去。

可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竟然也睡不着,索性又爬了起来,翻出床底的木匣子,打了开来,拿出里面的一双耳坠子,来到铜镜前贴在自己耳朵上。

对着镜子照了会儿,看着镜子里男装打扮的自己,耳朵上却比量着一副耳坠子,然后她故作小女儿姿态的翘起了兰花指,做了一个极尽矫揉造作的姿态来。

她忽然把自己给激了一身鸡皮疙瘩。

男装的她戴着耳坠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她迅速的把耳坠子摘下来,然后迅速的又放回到了木匣子里,就像个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孩子。

算了算了……

周锦鱼无奈的想着:唉,还是算了吧。

果然,她这辈子恐怕都要与胭脂水粉无缘了,可怜她还是个正当青春年少的黄花大闺女啊。

其实造成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当年牛家村的那场大火,不仅烧死了她的亲人,还烧没了她身为一个女儿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