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华年面无表情的道:“天子脚下,如何能容得下难民,许是赶出去了吧,但难免有些漏网之鱼,驸马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周锦鱼点了下头,又问道:“所以官府是想把这些难民的事儿直接压下来,不让万岁爷知道,是么?”

魏华年闻言,双眸中已然带了些冷意:“许是这样的吧。”

“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周锦鱼心里很是生气:“那难民不也是天顺的子民么?”

她说着,已然松开魏华年的手,径直向那伙家丁走过去。

魏华年站在原地不动,就见她走到那些家丁跟前,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话,又拿了些银子出来,那些家丁见钱眼开,骂骂咧咧的回府去了。

周锦鱼又把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少年扶了起来,给了些银子,那少年跪着给她磕了几个头,拿着银子千恩万谢的走了。

周锦鱼气鼓鼓的回来,见了魏华年,神色这才缓了缓,道:“公主,万岁爷都不知道这事儿呢。”

魏华年问她:“驸马打算如何?”

周锦鱼呼了口气出来:“咱们明天不是进宫去么,我若是见了万岁爷,想把这件事告诉他,总不能下面出了事,上面的人却给压着,这样瞒下去受苦的还是百姓。”

魏华年顿了顿,很是欣慰的道:“那本宫同你一起去。”

周锦鱼很是认真的看着她道:“公主,当年我和我阿娘逃难来京的时候,讨了一路的饭,真的会饿死人的。”

魏华年一怔,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心思玲珑剔透,她一瞬间难过起来,就像一头受了伤的小狗般耳朵耷拉下来,委屈的不像样。

魏华年摸了摸她的脸,心疼的道:“本宫知道驸马受苦了,乖,别难过了,回府去用早膳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