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锦鱼笑说:“你回来之后不是为了见我,竟然是为了一家区区馄饨铺?师父啊师父,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徒弟?”

老孙头看她一眼,沉声道:“我不是你师父,别这么喊我,叫我老孙头。”

周锦鱼也不生气,忙说:“得得得,不喊就不喊吧,老孙头,来,快跟我到府里说话,咱们好些日子没见,我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老孙头看着她笑了笑,说道:“你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中了状元,又娶了元昭公主,成了当朝驸马,可谓是人逢喜事,恭喜你了。”

周锦鱼知道他在玩笑,便说:“什么驸马不驸马的,在你面前,我还不是一蠢学生么。”

老孙头听她这么说,眼中多了丝得意之色,便道:“我就不进去了,同你说会儿话便走,铺子里走不开。”

周锦鱼道:“成,那您说吧,我听着。”

老孙头看着她道:“听闻你去了吏部?”

周锦鱼点头:“嗯,吏部从侍郎,七品官衔,哦对了,冯蔚之也去了。”

老孙头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他与你同在吏部,你很是不自在吧,他那个吏部左郎中的舅舅,可有给你苦头吃?”

周锦鱼连忙摆手:“哪儿能呐,这这才去了一回,连大人们的面都没见着。”周锦鱼顿了顿,忽然看着他道:“不过你还真说对了,我听人说,韩禀信交代了那个郎中大人,要把我一辈子困死在吏部。”

老孙头神色一冷,眯着眼问道:“听谁说的?”

周锦鱼回道:“苏潜,当今国舅爷,惠妃娘娘的胞弟。”

老孙头闻言想了会儿,只道:“小心这个苏潜,你同他并无交情,他却对你说这些话,若是拉拢还好说,但若是有心利用,以你如今的官位,怕不是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