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盛愣住了。

韩禀信继续道:“你见此计不成,便去寻找北周玉玺,想借助兴周会的力量来造反,可漕帮也被陛下给一夜之间灭了,而北周的那位,目前身在契丹,是契丹的丞相,本帅这样跟你说,你明白了么?”

长孙盛忽然震惊的看着韩禀信:“什么!你是说,北周的皇子,如今是契丹的丞相?”

“你以为呢?”韩禀信冷笑:“长孙盛,你所想的路子全都断了,这才肯回到京城,甘愿给陛下当马前卒,前来作战,你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么?”

长孙盛沉默了。

韩禀信冷哼一声:“所以,别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大忠臣,你长孙盛,其实骨子里就是个懦弱的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窝囊废,你在这里跟本帅叫嚣,还不如回去,把脑袋洗干净了,想想怎么死吧。”

长孙盛内心的所有骄傲都因为韩禀信这番话,被完全击溃,他原本就是跟着天顺帝魏坚一起打天下的旧臣之一。

但几乎古往今来,所有的帝王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狡兔死,走狗烹。

可既然狡兔死,走狗烹,为何韩禀信还活的好好的?这些年来,他被贬岭南,眼睁睁的看着韩禀信步步高升。

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他若是倒了霉,心里不是想着我为何而倒霉,而是想着,为什么同我一起共事的,反而没有倒霉,反而得了好处呢?

他一边嫉恨,一边又不停的在心里安慰自己,即便是韩禀信官做的越大,即便是他越来越张狂,也迟早会遭到天顺帝的忌讳,迟早会落得同自己一样的下场。

可是,他等了那么久,韩禀信依旧还是活的好好的。

他不甘心啊!

实在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