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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抬起铁杖搁在段誉肩上,目光中露出几分难言的古怪来,段誉立刻紧张起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小命不保,忙道:“我当然是从别人哪里听说来的。”

段延庆穷追不舍的问道:“听谁说的?”

段誉道:“听……听我妈说的。”

其实段延庆早在从虚竹口中问出擂鼓山上的实情之后,便已经去过大理打探这镇南王世子得生辰八字,得到消息后本已猜到了三分真相,再回忆段正淳和段誉,脸型相貌全然不像,而段誉俊秀的形貌,和自己年轻之时倒有七八分相似,这时又听段誉说起了那十六个字乃是听母亲所说,心下更无半分怀疑,只觉说不出的骄傲:“段正明和段正淳就算做了大理国皇帝而我做不成,那又有什么希罕?我有儿子,你们却都没有。”

这时候他脑海中一晕,眼前微微一黑,心道:“我实是欢喜得过了份。”忽然又觉得不对,暗叫道:“不好!”一提气时,内息已提不上来,知道在不知不觉之中,已中了旁人的道儿。

段誉看他行为诡异,正不解时,旁边不远处山丛后一个人施施然走了出来,段誉莫名道:“慕容复?”

段延庆回首,淡淡说道:“慕容公子,我大理段氏不善用毒,你该当用‘一阳指’对付我才是。”

慕容复微笑道:“段殿下一代英杰,岂同泛泛之辈?在下这‘悲酥清风’当年乃是取之西夏,只是略加添补,使之少了一种刺目流泪的气息。段殿下曾隶籍西夏一品堂麾下,在下以‘悲酥清风’相飨,却也不失姑苏慕容氏‘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家风。”

段延庆暗暗自责忒也粗心大意,闭目不语暗暗运息,想将毒气逼出体外。

慕容复走到段誉身旁,却不替他解开穴道,反倒抱起双臂,嘲笑道:“你三番两次落在四大恶人手中,都是我出手相救。可你刚才竟然还敢在天下人面前叫我难堪,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