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前次喝醉被水溶捡回王府那一遭,花自芳再没来过这里,站在门口与那通传的门房报了自己姓名,那门房虽见他容貌清秀衣着得体,但却也知这人非往日与自家王爷相熟的朝中权贵,只道:“我家王爷有事出门去了,此时不在,小哥要是有事等下午再来罢。”说着便关了门。

花自芳只好回转家里,思想着等水汭醒了雇辆马车把他送回府里也可。

回到家中,水汭还未醒转,赵氏的药却煎好了。赵氏问他:“相公恁地匆忙,只交代了煎药就自走了,把个陌生男人丢在家里。这公子是何人?”

花自芳道:“是我不小心了,只他病成这样,我也只好如此,方才是去找他家里人,偏他家人不在。他是我…一个旧识。”

赵氏见他不愿详说,也自罢了,把药端过来道:“这药可是该喝了,相公你去罢,要不怕会烧的更厉害了。”花自芳端了药进去,水汭躺在自己惯常睡的床上,盖着蓝花被子,因着发烧,脸色酡红。

他走过去,轻声叫道:“殿下,喝些药罢。”水汭不应,他只好把水汭扶起,靠着床头,背后垫了枕头,捏着他下巴拿着药碗硬灌了进去。

花自芳只道水溶回了王府里听得门房通传或是会使人来问自己有何事,哪知一整日水溶也没消息。

水汭在他家中,他也不好出门去铺子,只好呆在家里陪护着。谁知水汭这一睡竟是睡到了天黑。

花自芳正和赵氏陪着母亲张氏吃晚间饭,忽听得西边屋子里一声响,张氏道:“外头是怎的了?”

赵氏道:“想是那病人醒了?”花自芳忙起身去看。

张氏问道:“你男人把病人接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