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谢鲸那处听得这边走水,慌得忙跑回来,却见大殿已是着成了一片火海,想也不想就要往里冲,被谢鲸和一干侍从连抱带拖的死命拽住,口中只说:“太子贵为储君,安全兹事体大,不可贸然涉险。”

无奈只好又吼又嚷的催着他们扑火,自己心急如焚的在一旁被谢鲸一干人等拦着不得靠近,只觉得过了半生半世那火才渐渐小了,隔着断壁残垣却看见里面倒着两人,谢鲸忙带人进去一同抬了出来,却是北静王水溶两手把花自芳护在怀里,两人俱是昏迷过去。

此时谢鲸在门外轻喊道:“太子,你出来下。”

水汭把那湿帕子扔进旁边脸盆里,把花自芳身上薄被掖了掖,站起来出去。

谢鲸躬身道:“太子,昨日抓到的刺客已经用了刑,但是什么也不肯说,也没抓到旁的可疑的人。不过太子寝殿走水的源头却是找到了,大殿东南角找到了一个火折子,应是有人蓄意放火。”

水汭沉着脸听了,冷哼道:“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下去罢,这事要继续追查。”

谢鲸迟疑道:“若是圣上问起…”

水汭蹙了蹙眉,答道:“你只说是宫人不慎打翻了油灯罢。”

谢鲸又问道:“北静王爷那里怎么说?”

水汭脸色更是难看,过了片刻才道:“我自己与他说,你不用管了。他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