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上了车,花自芳恼怒道:“我连你究竟是谁都不知晓,你这般无礼是想作甚?”

冯紫英笑道:“小花郎中还未想起我来吗?前年我在东街上和仇都尉家的小子起了争执,可不是你还来扶了我一把?”

花自芳一惊,顿时想起前事,当时他和水溶尚未熟悉,水溶还在这人面前夹枪带棒的暗讽了他一通。

冯紫英忽换了脸色,带着些轻佻道:“那时你还是太子娈宠,如今太子独宠了琪官,你可是被他抛之脑后了?”

花自芳冷声道:“我的事和你有何关碍?停车,让我下去。”

冯紫英冷哼一声道:“上了我的车,哪能想下就下?”

花自芳怒道:“天子脚下,你这般还有没有王法!”

冯紫英撇了撇嘴道:“你乖乖的坐好,否则受些皮肉之苦也不值当。”

花自芳知自己与他硬抗也不过,只得忍耐着端坐在座上,心中苦思脱身之法。

马车停在了一处宅子前,冯紫英跳将下来,回头道:“小花郎中下来罢,咱们可到了好去处了。”

花自芳磨磨蹭蹭挨下来,却见这宅子匾额上写着“孙府”,却不知是何人府邸。